2003年下半年，紐約世貿(mào)大廈廢墟現(xiàn)場，美籍猶太人萊瑞·希爾維斯對他的訪客馮侖說：“你往上看，你看到的天空都是我的?！弊鳛閾碛屑~約世貿(mào)99年經(jīng)營權的希爾維斯坦家族負責人，萊瑞較終拒絕了馮侖在這個重建項目中打造一個“中國”的夢想，馮侖在他的《野蠻生長》一書中，把這次失意當成了自己有生以來較為自己的智慧感到惋惜的一件事情。

　　但是，夢想的力量是巨大的。轉機在2006年再一次出現(xiàn)在等候者面前，馮侖不會再錯過這次機會了。在向希爾維斯坦家族付出一筆補償后，紐約市港務局收回了世貿(mào)大廈1號、3號樓的重建權。于是，新的談判在2007年正式開始，較終，在經(jīng)過總共1825天的談判后，2009年3月27日，馮侖控制的萬通實業(yè)成為世貿(mào)1號樓（自由塔）65到69層整整五層辦公樓，以及第64層部分面積的租戶，建筑總面積超過1.76萬平方米，年租金逾1.06億元，租期20年9個月。根據(jù)本報了解，1號樓較終將建成105層，萬通實業(yè)正在積極備戰(zhàn)較高層的招標事宜。

　　在簽署相關協(xié)議后，馮侖創(chuàng)造了世貿(mào)重建后中國公司成為頭家簽約租戶的紀錄。但是，“我們不是詩人，不是民族主義者，不是愛慕虛榮的人。我們是很實際的商人。中國不是一個英雄主義行為，只是地球上較富挑戰(zhàn)性的購賣而已?！瘪T侖說。

　　那么，這到底是怎樣的一個美國夢？

　　“中國”是萬通實業(yè)實踐美國模式的一個夢。早先，較初萬通提出美國模式的時候，沒有人相信，覺得我是在亂說、忽悠，但是現(xiàn)在，“中國”的簽約表明，我們是在很認真地對待這件事，而且付出了真金白銀。

　　萬通實業(yè)要想成為本土投資效率較高的地產(chǎn)投資公司，就要具備在人均3萬美元GDP經(jīng)濟環(huán)境下的運營經(jīng)驗，這些經(jīng)驗會對我們在人均6000美元的經(jīng)濟環(huán)境下投資開發(fā)“萬通”幫助甚大，所以，投資“中國”也是為了吸取高端商務地產(chǎn)的投資運營經(jīng)驗。

　　自由塔的重建項目是在地球上較聚焦的地點進行，投資密度，共15公頃土地上投入了350億美元，相當于中國在奧運會上的投入，同時，樓的高度在整個北美是較高的，加上恐怖主義的歷史原因，極其復雜危險。較后，工程的建設不能影響紐約的正常生活，施工過程中的城市管理規(guī)劃極其復雜。這樣背景，如果幾年前我們合作成功，今天萬通就會每年有超過1億元的租金收益，這至少證明了當年我的判斷是準確的。

　　之前我從未詳細講過“中國”究竟是一個怎樣的高端商務產(chǎn)品，外界也有一些猜測，我聽到的其中一個說法就是“中國駐美辦”。這個說法挺生動，但是不太準確。

　　其實中國的模樣可類似于香港的馬會。它的客戶主要是商務人群，另外有政治經(jīng)濟文化領域的人群。我們把它稱作主流雙向高端，頭先是主流人群，其次是雙向。

　　簡單說來，我們需要美國的客人到那里去，美國需要中國和全世界的人到那去，這是雙向的，中國就是提供一個這樣的高端交流場所。

　　我們的管理模式分成三種：一種是完全委托專業(yè)的機構來管理，我們并不投資。比如說像活動、商務，相當于我找了一個像萬豪一樣的管理機構，交給它管。

　　就是萬通跟別人合作來管理，實行俱樂部的會員制。

　　第三，盈利模式是空間以外和空間相關的一些收入，比如說觀光旅游，到9·11大坑那看一下，將來那是一個紀念館?，F(xiàn)在超高建筑特別有意思，來自于觀光的收入越來越多于寫字樓收入了。全世界都是這個趨勢。帝國大廈其實已經(jīng)不是較高的建筑物了，但是旅游還是需要排隊。

　　以上這是與空間相關的收入。那么，與空間不相關的收入可以舉例來理解。較近，中國叫我們這邊幫助安排一些客人在中國見某某人，這是收費的。美國人有一些很重要的機構和人物，他也會跟你打交道，我近來被迫要去接待、要跟他們吃飯，后來，我說這飯怎么都非要讓我安排？我們公司的人說這是收費的。中國很多的收入不依賴于這個空間，但是沒有這個空間也不行，依托于空間，但是在空間外的一些服務，到紐約訂酒店、接機、配翻譯都是要收費的，地方政府未來假如要在中國發(fā)布新聞，我們都是要收費的。較近，我們對盈利的前景非常樂觀。

　　如果讓我給這個產(chǎn)品取一個名字的話，我覺得“民間商務活動”更合適。它本身提供一些服務，假如有額外的商務服務，中國也可以提供。假如省長到紐約考察，我們會提供全套的商務服務。

　　那么，這樣的產(chǎn)品會否對投資方提出很多政治經(jīng)濟方面的資源要求呢？在紐約，這樣的人才很多，我們已經(jīng)在紐約通過全球獵頭找了一些人。在整個商業(yè)模式的運作上，我們是按照美國方式做事，而不是中國方式。另外，在中國中，我們還成立了一個藝術委員會，宗旨是為中國的空間設計提供較好的創(chuàng)意，從而吸引大家到中國來。

　　經(jīng)濟危機的現(xiàn)實并不會改變中國的遠景設想，因為這個產(chǎn)品本身就是對未來的投資。萬通實業(yè)的名片上都有一行字叫做“察于未萌，投資未來”，我們根本不是投資現(xiàn)在，這個產(chǎn)品也不會因為超前而失敗，三年之后還有危機么？沒準兒又泡沫了。

　?。ū緢笥浾邚埥?采訪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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